Tomeito.

一位会呼吸的月球人

久等了捏

是一块香喷喷的糖哦,关于两位老人一些恋爱小插曲



“书上说,当你喜欢一个人到极致时更愿意喊他全名。”

吴邪把这句话转发到群里时,大家最先想到的就是黑瞎子。说和黑瞎子认识最久的就是张起灵,但是说要知道黑瞎子全名的就不知道是谁了。在无数次天授之后张起灵的脑子里还剩下什么谁都不得而知,那些珍贵的古老记忆是否幸存下来也不得而知。

虽不是说不喊就不喜欢,但是人都是矫情的,黑瞎子也在群里,他瞄一眼院里晾衣服的人,也不知道对方看了消息没有。他并不在意这种矫情的东西,可群里一排都是@他的消息,弄得原本无感的黑瞎子,心里也五味杂陈起来。黑瞎子心里很清楚,张起灵忘记了很多,甚至连自己也忘记了很多次,而那个几十年没人提起的名字在记忆的洪流中又占着几分地位呢?他不知道。

张起灵看见了消息,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理所当然的认为那几十年的感情也不会因为这句话惹得不开心,手机一直是静音后面那长串的@黑瞎子的消息他是没看见。他晾完衣服抱着盆进屋还拍拍黑瞎子肩膀叫人去做饭,换平时黑瞎子早就跳起来去做那青椒肉丝炒饭,这次却一言不发的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他们俩认识了几十年,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放的是什么屁,张起灵掏出手机的时候页面上还不断弹出@黑瞎子的消息,“吃面。”他老实的很,主动提出来去做饭。黑瞎子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好,他心底清楚的很,张起灵心虚了,这让黑瞎子确信自己的全名大概只有自己记得了。

张起灵的确记不清了,在漫长的岁月中记忆的洪流带走了太多,剩下的也都剩下了。黑瞎子是满清贵族,可到底是什么氏正什么旗,他脑子里一直模模糊糊得,只隐隐约约想是四个字的,姓齐,名什么呢?面熟的很快,等他回神,黑瞎子已经把煮糊的面倒进了垃圾桶,又从柜子里拿出两包方便面准备另起炉灶。

“出去吃。”

工作日下班后的街上人也不少,像故意的今天的小情侣从穿着校服的到工作服的比比皆是,似是用另外一份情感来抚慰劳累一天的自己,看在张起灵眼里反倒让他自己更加心虚起来,而黑瞎子却双手插兜挑选街边的饭馆像不在乎,可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想呢?

火锅店一直是热火朝天的,北京的老铜锅放在桌当中把两人阻隔开,黑瞎子坐在对面心情不快的已经非常明显了,张起灵看不完整对方,火锅一烧起来更是烟雾缭绕的。“吃肉啊哑巴,不饿晚上可没有宵夜。“黑瞎子夹上一筷子羊肉放他碗里,张起灵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老老实实塞进嘴里,肉煮的很老,人还在生气。

群里的消息在十几条@之后也消停下来,张起灵边吃饭边单手刷着手机碗里的肉都是黑瞎子夹的,无一例外都煮过了头,在确定不会有别的消息惹黑瞎子不高兴之后他才按下锁屏键打算吃完眼下这一晚老肉。一碗肉不多,张起灵本身对食物没有过多的要求煮老不至于难以下咽,可一抬头对面的位置的人早就不见了。他皱了皱眉责怪自己刚刚刷手机刷的有些入迷,付钱之后张起灵沿着来时的路走,脑海里搜刮着所有关于黑瞎子的消息,有很多,在德国的、缅甸的,但都零零散散拼凑不起来。

第一次见面在德国,他也曾意外那个在树下拉得一手小提琴的人是解剖系的,但是后来黑瞎子的确考得了音乐系的文凭,自己应该是说过什么或夸赞过黑瞎子的,张起灵回忆着。墨镜的镜片还是浅色,眼睛藏得云里雾里看得不真切,那时候黑瞎子的眼睛还没现在这样,还发亮的肯定看得见颜色,“藏青色到称得你好看”,他想起对方这样夸过。初秋的天气还不凉,张起灵低头盯着身上的藏青色连帽衫出神,人已经站在院门前但他知道黑瞎子肯定没回来,石阶上没有进去的脚印。

“小哥,瞎子他去收什么货?”吴邪的一通电话打断了张起灵的回忆。吴邪说黑瞎子发朋友圈说去干儿子那儿收货,哪儿有货需要黑瞎子去收呢?张起灵清楚,东南亚那个地方,是去找楚楚?他开始责怪自己忘记了黑瞎子的全名,但脑子里却隐隐约约有印象,在德国的大学里花廊下他说的。

黑瞎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肚子气,年龄早就过了闹脾气的年龄,可是黑瞎子这个外号道上谁不知道?偏偏那个真名,当初可是特地一字一字告诉了哑巴的,但他忘记了这也是正常,可心里却很不舒服。当初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大学的树下,小提琴是家里乐师教的,张起灵觉得他应该学音乐,后来闲的没事他便去考了一个。现在的孩子学乐器的不少,路边的乐器店也不会少,黑瞎子路过一家便推门进去了,小提琴的手法和当初拉的那首曲子他还记得,店里坐着的小学员听着这个“演示老师”演奏着一首从没听过的曲子,完了还记得鼓掌。

出了店门他就看见张起灵站在对街,还是中午的打扮,嘴唇开合在喊他的名字。

哦,想起来了,花廊开的是紫藤花。

“而你执拗郑重的喊我时,我就觉得我们已经爱过千千万万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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